我们这样做,常常一整天都不下床。我们说应该起来了,起来了。可是我们在床上依偎着说话,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做起来,然后我们休息、喝水,我们把冰箱里的冷饮放在床头,我抽烟,她喝水,有时她喂我水,有时我也喂给她。
她说,以后她就是我的女朋友了,她会每天都跟我说我爱你。
我记得一个细节:她那时经常的、不为什么就亲亲我。
我们从天亮说要起床,可等我们从床上起来,天又黑了。我没有具体说嫖的经历,只是说我不会上瘾,对于快感的需求随着阅历的丰富而减弱,我渴望有感情的性,哪怕是一点好感,也能使性温暖起来。我万万没想到,在我三十五岁的时候,遇见了她,遇见了梦寐以求的性。我重新活了过来,像重新回到十八岁,身体蕴含着强大的力量,我和她做,不知疲倦,而且越做我的力量越强。
我那时居然动了一个念头:我要娶她。虽然我们年龄差距很大,但是,她是我的,如果没有她,我就会丧失那个力量,并漫漫消失。
她终于累了,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,蜷缩着身子,像个孩子般偎依在我的臂弯里,沉沉地睡去。我搂着她,抚摩着她消瘦的肩胛骨,心里感动万分,忽然感觉责任重大。
时间让我们感觉到短暂,我们知道如果想在一起,就要分秒必争。
一连一周,边静都腻在我的身上,我教会了她各种各样的做爱姿势,我们在床上做、在沙发上做、在桌子上、在地毯上做、甚至在窗台上做。她的做爱技术进步很快,甚至能变换各种花样来满足我。比如,专门放不同旋律、不同节奏的音乐,我们随着音乐的节奏变化变换不同的做爱节奏。
有时,我们双方赤裸全身,要么在轻柔浪漫音乐的伴奏下,跳着裸体舞蹈;要么相拥而卧说着情话,相互抚摸身体;要么进行下棋比赛,输一盘脱一件衣服;还可以在柔和的灯光下,准备一些酒菜,边吃喝边做爱。我们还共同阅读一些爱情作品,根据故事情节自己扮演里面的主人公,在卧室内演出。我们甚至自己编造故事,尤其是我的真实经历来演;我们还从网络上下载古代的《房中书》、《洞玄子》、《秘戏图考》等书籍,模仿书上的姿势做爱。
什么叫欲仙欲死,我们不知道,我们被爱彻底征服了,在“我要你!我爱你!”的呼声中,我拼尽全力地进入她的身体,我们一起被幸福溶化了。在此之前,我们只是知道我们彼此在网上相互吸引、相互挑逗、相互勾引、相互迷恋,但这感情到底到了什么地步,我们不得而知,甚至,我们也心存疑惑,但是我们的身体代为回答了,也许可以说是因为想念、牵挂,是我们的身体代为回答了——我们之间,只有爱。
我们明白了,我们之前都是不曾爱过的,那可以说只是各种各样的感情,男女的、恋人的、情人的,但那不是爱。我们的身体舒服过、刺激过、高潮过,但那决不是这样的做爱——越做越爱,越爱越做。
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意外在等着我,对于她的爱,对于和她的做爱,我搂着边静,不知道如何来感激。
边静说的对,我也不爱那个情人,我也从来就没爱过。我由此想到了我过去和女人做爱的经历,我真正经历过真的高潮吗?从身体而来的高潮?我知道我那个情人不爱我,我们在一起只是一个技术好、一个身体好,我不爱她,也没有真正的高潮。
从我把边静带回家的那天起,我们已经一周没有出门。我们热烈的说话,各说各的,以往的恋爱、恋人、以及各种床上的细节,都被翻出来说。我们说得如此透彻,彼此还充满妒忌,但是我们就是忍不住去说。
边静说她有一些美好,也有一些不美好,遇到一些特别痴迷的男人单独在一起,看着他们那么激动,她有时心里不忍,但也只是用手满足他们,从来不让他们进入自己,她要把她第一次给最爱的男人。
边静忽然问我是否和那个情人分手,我说没有。她就要求我立刻解决这个问题。
“你现在给她打电话,跟她说分手。”边静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。
我有点为难,说:“这样太突然了,等我慢慢想想办法……”
她打断了我:“不行,就今天,我可以让你见他最后一面。够宽大了吧?”
我无可奈何,说:“好吧……”
边静不满地说:“怎么,舍不得啊,看你愁眉苦脸的。”
我说:“不是,你这是破坏气氛,刚才还玩得好好的”
她说:“刚才是刚才,以前你的事我不管,以后你只能有我一个!”
我苦笑说:“你也太雷厉风行了”
她说:“赶紧打电话啊”
我给宋敏打了个电话,她问我这几天干什么去了手机也不开,我说有点事情跟她谈,她说好吧下班后来接她。我放下电话,转身对边静说:“这下你满意了?”
她笑了:“嗯,我陪你去,现场监督”
我说:“别,我自己去就可以了,你去不是要打仗吗”
她瞪起眼睛,说:“我是防止你们狗男女亲亲我我的”
我哈哈大笑:“放心吧,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情啊,再说,我这几天被你搞得精疲力尽,也没那个力气”
“哈,我想看看执手相看泪眼的生死离别啊”
“呵呵,没那么严重,其实我们不经常在一起的,好了,你乖乖在家呆着,我一会就回来”
“好吧,我等你回来”
“嗯”
“不须亲她啊”
“嗯”
“不许摸她啊”
“好”
“不许搂搂抱抱的啊”
“好”
“回来我问到你身上有香水味你就死定了!”
“呵呵,你可真是鬼灵精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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